第(2/3)页 “周大姐这是要卸磨杀驴?” 周朝先背靠墙壁,枪口扫过人群,余光瞥见周虹辉不知何时退到了暗格前。 阿雄舔了舔刀疤,刀刃在烛火下泛着冷光: “辉姐说了,您名下那三家海运公司,该换个干净的老板了。” 子弹擦着阿雄耳畔飞过,嵌进身后的檀木柜。 周朝先借着对方本能的闪避,抓起桌上的茶盘砸向烛台。 室内骤然陷入黑暗,只有他手腕上的夜光表发出幽绿荧光,21:23。 林耀说过“灯塔第三次闪烁时会有惊喜”。 港口方向突然传来剧烈爆炸声。 茶室的落地窗震得簌簌掉渣,众人转头望去。 只见基隆港方向腾起橙红色火光,正是林耀方才所在的7号码头。 阿雄的卫星电话在这时响起,听筒里传来小弟的惊叫: “雄哥!码头的集装箱全是汽油桶!” 周虹辉的脸色瞬间煞白。 那些集装箱里本该装的是她转移到离岸账户的关键账本,如今却成了林耀设下的饵。 周朝先趁机踹翻茶桌,在瓷器碎裂声中冲向暗格。 却见密码锁旁贴着张纸条,字迹力透纸背: “替死鬼的位置,还是留给天道门吧。” …… 凌晨三点,暴雨倾盆。 周朝先在废弃渔市的冷藏库里,听着雨滴敲打铁皮屋顶的声音。 他摸出怀表,玻璃镜面映出额角新添的刀伤。 方才在茶室混战中,他用碎瓷片划开了阿雄的颈动脉。 却在抢账本时被周虹辉的保镖击中肩膀。 “耀哥,货已经烧干净了。” 电话那头传来林耀的声音,混着海浪声和警笛声: “天道门的人正在码头救火,您该去拿‘原件’了。” 冷藏库的铁锁突然发出轻响。 周朝先迅速滚到货架后,枪口对准门缝。 进来的是个穿雨衣的青年,怀里抱着个湿漉漉的牛皮纸袋。 “周先生……” 那人摘下兜帽,露出左耳后豌豆大小的黑痣,正是林耀旗下战堂“水鬼组”的标记。 “辉姐的私人保险柜,今早刚从游艇上搬下来。” 纸袋里是三本烫金账本,最新的那本夹着张泛黄的报纸,十年前“永盛号”沉没事故的报道。 他手指一抖,报纸滑落。 露出账本里夹着的U盘,外壳上刻着“离岸账户明细”。 雨声中传来引擎轰鸣。周朝先掀开窗帘一角? 只见三辆黑色SUV堵住渔市入口,车灯照亮雨中的“周氏水产”招牌。 这是他名下最干净的白手套企业。 带头下车的是绿党大佬王煸,西装革履的男人怀里抱着个骨灰盒。 正是上周突然“病逝”的张景岳。 “朝先老弟。” 王煸的雨伞碾过积水,“我们需要你在‘共同防御计划’的声明上签个字。 只要承认当年挪用帮派资金资助绿营,你名下的资产.” 他瞥了眼冷藏库,“和那些见不得光的东西,都能既往不咎。” 周朝先摸出林耀给的录像带,在掌心转了两圈。 录像里周虹辉和港岛号码帮的交易画面清晰可辨。 但更关键的是背景音里偶尔提到的“永盛号”货物,二十三个替死鬼的“死亡保险”。 受益人栏填的正是绿党某位大佬的化名。 “你可知,”他突然把账本举到灯光下,雨水顺着铁皮缝隙滴在纸页上,晕开墨字, “张景岳临死前,把当年沉海的货柜坐标刻在了假牙里?” 冷藏库的灯管突然闪烁,墙面上投出巨大的阴影,像是货轮沉没时掀起的巨浪,“那些箱子里装的不是四号仔,是足以让蓝绿都翻车的,” 话音未落,枪响。 王煸眉心爆开血花的瞬间,周朝先已踹开后窗跃入海中。 冰冷的海水灌进伤口,他却在水下扯出笑容。 方才枪响时,他看见王煸西装内袋掉出的照片。 正是周虹辉年轻时和某位“失踪”的绿党大佬的合照。 暴雨冲刷着海岸。 当警方赶到时,冷藏库里只剩几滩血迹、半本泡烂的账本。 和一枚刻着“忍”字的木珠正随着退潮的海水,向深海滚去。 第(2/3)页